2024年6月那几天，空气里都有点不一样的味道，全世界好像都在屏着一口气，紧盯着一则消息：沙特和美国长达50年的石油美元协议，据说不续了。这事儿要是真的，那可比任何一部好莱坞大片都刺激。虽然后来证明这只是个传闻，没有那么一个白纸黑字的50年协议到期，但真正有意思的，是所有人都差点信了。这就说明，有些事儿，即便还没发生，大家心里已经觉得它迟早要发生了。

这场景，让我想起几十年前的另一场大戏，主角是那个曾经庞大到不可一世的苏联。苏联解体这事，到现在都像个谜，一个军事上的巨人，怎么说倒就倒了？很多人把锅甩给僵化的经济，但往深了挖，根子其实早就埋在了中东的沙漠里。勃列日涅夫从1964年上台，稳坐了18年，他眼里盯着的是欧洲的钢铁洪流，对中东那片流淌着黑金的土地，压根没怎么上心。他守着自家西伯利亚的油田，觉得高枕无忧，完全没意识到，世界的经济命脉正在悄悄地转移。

1973年，中东国家抱团搞了个石油禁运，全球经济抖了三抖，美国人却嗅到了机会，转身就和沙特在1974年敲定了用美元结算石油的规则。美元从此和石油牢牢绑定，成了全球的硬通货。苏联呢？他们当时只是象征性地支持了一下埃及和叙利亚，眼睁睁看着美国人把最大的那块蛋糕给端走了。这种战略上的短视，后果是致命的。

最要命的一步棋，是1979年踩进了阿富汗那个泥潭。当时拍板的是国防部长乌斯季诺夫，一个典型的军事硬汉，总想着靠坦克解决一切，打通通往印度洋的战略通道。结果呢？这一脚踩进去，就是整整十年。从1979年打到1989年，上百亿美元扔进去，一万多名年轻士兵的生命永远留在了那片山地。国内经济本就一塌糊涂，这下更是雪上加霜，庞大的军费开支彻底拖垮了民生。阿富汗的游击队神出鬼没，苏联的老旧装备和漫长的补给线，让这场仗打得窝囊又绝望。等到1989年狼狈撤军，苏联的元气也耗得差不多了，内部的裂痕再也无法弥合。勃列日涅夫1982年去世时，恐怕还没料到自己亲手埋下的雷，会在几年后炸得那么彻底。

现在再回头看中国在中东的玩法，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。苏联当年是扛着枪进去抢地盘，结果把自己玩死了。中国不玩这套，他们更像是那个穿针引线的人。2023年3月，在北京，中国居然让沙特和伊朗这两个斗了几十年的老冤家坐下来握手言和。这手笔，没费一枪一炮，却比苏联当年陈兵边境管用多了。2024年7月，又是中国，把巴勒斯坦那14个吵得不可开交的派别请到北京，签了个《北京宣言》。

中国显然是从苏联的废墟上学到了教训：在中东，肌肉解决不了根本问题，得用脑子。所以你看，沙特不续约的假新闻为什么传得那么广？因为沙特的的确确在寻找美国之外的第二个选项。王储穆罕默德·本·萨勒曼的2030愿景，说白了就是要摆脱对石油的单一依赖，更是要摆脱对单一霸权的依赖。当沙特的军官开始测试中国的无人机，甚至购买歼-10C战机的时候，信号就已经很明确了。

美元的地位当然不会一夜之间崩塌，毕竟整个体系还在运转。但那道曾经坚不可摧的墙，已经出现了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缝。沙特和一些国家开始尝试用人民币等其他货币进行部分石油交易，就像在一堵大坝上钻开了一个小孔，水流虽小，但方向已经变了。中国呢？他们一边推着人民币国际化，一边用一带一路这样的项目把经济利益实实在在地铺开，从基础设施到高科技，合作越来越深。

历史这东西，总喜欢换身衣服，演同一出戏。苏联在中东犯的错，本质上是傲慢和短视，错判了时代的风向。他们以为军事扩张能带来一切，却忽略了经济才是真正的根基。如今，当沙特把越来越多的目光投向东方，当美元的霸权开始被越来越多人讨论，或许只是历史长河里的一个小小浪花。就是不知道，这回观众席上坐的是谁，下一幕又轮到谁登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