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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扮男装镇国公,逍遥王追妻路坎坷,终成裙下之臣!
发布日期:2025-07-26 07:44 点击次数:138

古言迷们,听我说!这书简直是穿越古风的绝美之作,让人一读就停不下来,简直是熬夜神器啊!情节跌宕起伏,每一个转折都让人拍案叫绝,仿佛亲自漫步在那风华绝代的古代。角色刻画入木三分,爱恨情仇,字字戳心,看完只想说:这作者太懂我了!不看?保证你会错过一场心灵盛宴,后悔到拍大腿!赶紧加入书架吧!,让我们一起沉醉在这段跨越时空的绝美爱恋中吧!

《玉谋不轨》 作者:扬了你奶瓶

第1章别碰我

从马车上摔下来那一刻,顾玉脑海里只有四个字:流年不利。

料峭的春风一吹湿濡的衣襟,让她打了寒颤,此时躺在一滩泥水里,五脏六腑犹如烈火灼烧,头晕得让她恨不得昏死过去。

可左胳膊传来的剧痛,又让她在昏死和清醒之间挣扎着。

她能感觉到,她的左胳膊是被撞骨折了。

面前出现一双镶绣银丝云纹的靴子,顾玉抬头看去,眼前之人一袭玄色长袍,领口一圈赤狐毛被春雨打湿,整个人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。

顾玉认出这是逍遥王君泽,备受圣上宠信的外甥,一向毒舌霸道,在京都几乎是横着走。

也是她这种落魄世家子弟绝对惹不起的人物。

君泽皱着一双剑眉,居高临下看着她骂道:“顾世子若想找死,城东的金带河,长平街刚凿的八角水井,就连你身后那棵歪脖树都是好去处,何必来这官道上碰瓷儿?”

顾玉疼得脸色发白,蜷缩在地,艰难道:“王爷恕罪。”

看着顾玉要死不活的样子,君泽皱起眉头,道:“听闻镇国公曾刮骨疗伤也不吭一声,你身为他儿子,怎么就摔了一下,就趴在地上起不来?说你碰瓷儿,还真打算碰瓷儿吗?”

顾玉在心里苦笑。

第一,她不仅摔伤,还中了毒。

第二,她并非镇国公的儿子,而是女扮男装的女儿。

可这理由,她都不能明说。

顾玉不愿堕了镇国公的名声,便道:“是我给先父丢脸了。”

君泽见她能喘气儿,就是在地上起不来,便嫌弃道:“毫无尔父威严之风。”

可正当他要甩袖子走人,却看到顾玉嘴角溢出一抹血来,整张脸憋得青紫。

顾玉知道,她这是毒发了,现在胸口像是堵了棉花,怎么也呼吸不过来。

君泽看出她的不适,还当是他把人撞出了什么内伤,便蹲下身去,查看她的情况。

瞧顾玉的样子,似乎伤得不轻,君泽按捺下心里的着急,开始给她看伤。

他是武将,在军中遇见伤员是常事,有几个穴道可以止内脏溢血,他便摸索着顾玉的胸口,就要点下去。

顾玉还有几分理智尚存,感觉到君泽在摸她的上身,当即脑子像是要炸裂开来。

她为了保住镇国公府的爵位,女扮男装这么多年,不能在此功亏一篑。

顾玉忍着浑身的痛意按住他的手,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:“别碰我。”

君泽因为急着进宫,却被顾玉耽搁在这里,心里不耐烦到了极点。

又因为她的不配合,君泽张口就骂道:“谁稀罕碰你!”

可他手下依然不停,还嘀咕着顾玉一个大男人,怎么胸口像是裹了什么硬布,奇奇怪怪的,让他无从下手点穴。

只听“刺啦——”一声。

君泽居然直接撕开了顾玉最外层的青衫。

顾玉暗道不好,绝望之中,使出全身力气,挥起右手,朝着君泽的脸就是一拳。

君泽猝不及防挨了一拳,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里瞬间泛起隐怒。

他放下要事,一心想着救顾玉,万万没想到这孙子非但不领情,还给了他一拳。

君泽磨着自己的后槽牙,真是笑话,满京都除了他娘,谁敢打他,还是朝脸上打。

君泽当即揪起她的衣领,咬牙切齿道:“本王看你是嫌命长!”

京都的这场春雨还夹杂着残冬的冷,想到这位主儿往日的霸道行径,顾玉没忍住打了个寒颤。

君泽身为圣上的外甥,颇得圣上宠信。

此人喜怒无常,捉摸不透,打过丞相的儿子,骂过尚书的女儿,也提刀上过战场,去南蛮闯过毒瘴。

在京都横行霸道多年,是出了名的不好惹,除了御史台那帮头铁不怕死的直臣,满朝文武都不敢轻易触他霉头。

顾玉欲哭无泪。

这都是什么事儿啊。

刚刚在国子监误食六皇子的糕点,中了毒,匆忙赶回府又与逍遥王的马车相撞。

胳膊被撞伤不说,她还在情急之下还打了逍遥王一拳,把人得罪得透透的。

顾玉颤颤巍巍道:“王爷恕罪,我家就我一个男丁,以后还指望我传宗接代,王爷在光天化日之下,就摸我的身体,恐有失礼之嫌!”

君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,他因为遇不到喜欢的女子,不愿将就,迟迟未婚,京都是有一些风言风语传他好男风。

但是敢当着他的面直接讽刺的,顾玉还是第一个。

最重要的是,顾玉自己就一副兔儿爷的样子,怎么有脸说这话。

君泽都要被气笑了,道:“顾玉,你真的是活腻了!”

他说着,就扬起拳头,打算把顾玉这张宛若谪仙的脸打歪。

顾玉下意识伸手去挡,但是左胳膊在刚刚摔伤了,稍微一动就是钻心的疼。

京都人人皆知顾世子一副好相貌。

“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无双”这话形容她再贴切不过。

而今春雨淅沥,淋透了顾玉的衣衫,她疼得眉头紧蹙,苍白着一张脸,虽然狼狈,依然可看出她清冷出尘的姿容。

君泽手上蓄力,可看到顾玉这副脆弱的样子,手中的拳头怎么也挥不下去。

这时,刚刚给顾玉驾车的侍卫平沙连滚带爬过来,慌张道:“王爷恕罪!我们世子不是有意的!”

君泽的脸颊还在隐隐发疼,道:“不是有意的,是故意的吗?”

忍了几忍,君泽还是咽不下这口气,手上蓄力,还是要打下去。

就在此时,顾玉心口一痛,猝不及防吐出一口血来,弄脏了君泽的衣襟。

如果说刚才君泽只是恼怒,现在的他却是真真切切动了杀心。

今日他的表弟五皇子在国子监惹出了大麻烦,他要赶快进宫收拾残局。

可先是被顾玉撞了车不说,还被她的血弄脏了衣服。

现在他再怎么着急,也不能穿着这血衣进宫。

而顾玉是六皇子派的人,完全有理由做出这场戏来绊住他入宫的步伐。

君泽下意识握上腰间的刀,桃花眼里闪过一抹狠厉。

第2章我是顾家唯一的“男丁”

顾玉接触到君泽冰冷的眼光,当即想到今日在国子监发生的那件事,明白了君泽的猜疑。

可是她自己都因六皇子中了毒,亦是不知真相,根本无力解释。

顾玉捂着胸口,一副随时都会昏死过去的样子,艰难道:“王爷,您将卑下撞伤,还要杀了卑下灭口吗?镇国公府虽然败落,但也是百年世家,您杀了卑下,可有想过后果?就算我不值一提,六皇子和贵妃娘娘也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
顾玉此言,一是点明她是被君泽的马车撞伤,绝非装的。

二是表明身份,让君泽投鼠忌器。

三是提醒君泽,宫里的事要紧,不该在她这里耗着。

君泽牙齿咬得咯吱作响,虽然他现在怒火被顾玉挑到了极致,但不得不承认,他对顾玉做不了什么。

他放开手,就把顾玉扔到了泥水里,阴恻恻道:“顾玉,你最好跟五皇子的事没有关系,否则,呵。”

他一声“呵”里,不知掺杂了多少信息。

反正顾玉躺在泥水里,脸上还淋着冰凉的春雨,不由打了个寒颤。

顾玉忍着难受道:“五皇子的事情,与卑下绝无干系!”

君泽冷冷看他一眼,临走前还不忘讽刺道:“镇国公若是泉下有知,看到自己的儿子这副弱不禁风的德行,怕是棺材板都盖不住了。”

说罢甩袖离开。

顾玉用手背擦擦嘴角的鲜血,这位爷的毒舌果真名不虚传。

看见君泽走开,顾玉的侍卫平沙才敢过来搀扶她:“世子,您还好吧?”

顾玉强压住喉间的血腥气,道:“快,快回府。”

谁知才刚站起身来,逍遥王的马车擦肩而过,险些又把顾玉撞倒。

马车车轮碾压满是水滩的青石板,带起的泥水尽数溅到她身上。

顾玉红着眼睛,看那辆马车直直驶入雨幕中去。

...

顾玉回到府里时,脑子已经有些混沌了,大夫人听到消息后慌里慌张赶过来,赶忙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
顾玉躺在床上难受得满头冒汗,看到嫡母被吓得面色苍白,还是强撑着一口气道:

“我吃了阿姐给六皇子备的糕点,怕是中毒了。”

顾玉口中的阿姐是宫里的贵妃,也是大夫人的亲女儿,镇国公府的嫡长女。

大夫人大骇,紧张地抓住她的胳膊,道:“可有着人通知你阿姐?”

恰好被大夫人抓的地方是刚刚被摔伤的地方,她闷吭一声,道:“母亲暂且放心,已着线人告知阿姐。”

随即俯身吐了起来,吐出的污秽之物混杂着血腥气。

她隐约听到母亲慌张大呼:“快叫冷大夫过来,快。”

她再也无力支撑,眼前一黑,昏了过去。

梦里春雨淅沥。

今天见到的逍遥王从雨中走来,一双桃花眼自带三分勾人的笑意。

逍遥王的刀横在她的脖子上,开口便带着春雨的冷意:

“顾世子,这欺君之罪,可是要抄家灭族的,现在落到本王手里,你说本王要怎么收拾你好呢?呵呵。”

一声“呵呵”,让顾玉毛骨悚然。

她怎会不知,以女子身份冒充男儿袭爵是多大的罪过。

更别说君泽还是五皇子派的人,妥妥的死对头。

顾玉想要逃脱,拼命挣扎起来。

“玉儿,玉儿,你怎么样?”

大夫人和苏姨娘关切的声音将顾玉从噩梦中解脱出来。

夜色浓郁,如化不开的墨汁,屋外的雨还没停。

房里点着熏黄的罩灯,照见面容略显疲惫的大夫人和苏姨娘两人。

顾玉回过神来。

幸好只是梦。

今天的逍遥王并未发现她的身份,以后要更小心些才是。

顾玉嗓子干涩,忍不住咳了一下,低声唤道:“母亲,姨娘。”

“感觉如何,可有好些?”大夫人坐到顾玉的床边轻声问。

顾玉口中发苦,五脏六腑仍有灼烧感,左臂也传来一阵阵疼痛。

但看到她们紧张的神色,还是张口说道:“好多了。”

苏姨娘端来一碗绿豆水,用勺子小心喂她,道:“冷大夫说,你中的毒毒性不轻,幸好所食不多,又及时吐了出来。”

顾玉道:“此毒蹊跷,得让阿姐查个明白。”

大夫人叹口气,道:“好在你警觉,及时赶回府,若是在国子监毒发,召来太医,恐怕身份就要暴露了。”

顾玉点点头,的确很险。

她在这个世界的父亲,镇国公顾钧益,在她出生前战死沙场。

国公府当时没有儿子继承爵位,跟随镇国公衣冠一起从边关回来的苏姨娘,怀着镇国公的孩子,即将临盆。

可惜天不遂人愿,苏姨娘诞下一对女婴。

她的嫡母为了保住爵位,一咬牙,对外声称苏姨娘为公爷诞下龙凤胎,并当晚穿上诰命服求见圣上,为顾玉请封世子。

因此,顾玉女扮男装,养到十岁时生了一场大病,醒来后稳重许多。

她们不知,真正的顾玉已经在那场大病里死了,十岁以后的顾玉是她这个来自21世纪的孤儿。

顾玉想到今日之事,立刻问道:“阿姐那里可有消息传来?”

大夫人替她掖掖被角,道:“已经把送点心的宫女押住了,你阿姐让我们安心,那边查清楚了会有处置。你且跟我说说,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
顾玉道:“下午在国子监时,五皇子好像跟郑大儒大吵起来,六皇子也连带着没能回休憩室。

等久了,我见桌上有贵妃娘娘宫里人给六皇子送来的云片糕,刚拿起来吃了一口,便觉味道不对,装作失手将糕点打翻。

几息功夫,只觉五脏六腑如烈火焚烧,知道是中毒,不敢耽搁,就匆匆赶回家来。”

一旁的苏姨娘听得双眼通红,抱住她道:“我的儿,你这是替六皇子受了一遭罪啊。”

大夫人一脸凝重:“圣上尚在中年,皇储之争竟已如此酷烈了吗?在国子监就敢毒害皇子,实在令人胆寒。”

顾玉道:“我此番是有惊无险,只是阿姐的处境比我们想象中要艰难许多。”

大夫人叹口气道:“我何尝不知道,可这是你阿姐选择的路,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。”

屋外的雨下得更大了,她仿若置身于深不见底的海中,压迫感从未这样强烈。

她在21世纪是个孤儿,无依无靠,尝遍人情冷漠。

在底层摸爬滚打多年,好不容易在事业上有所成就,一场车祸把她的灵魂撞到这个世界。

穿越过来后,才从嫡母、姨娘、阿姐还有妹妹这里体会到亲情的温暖。

现在镇国公府因为皇储之争岌岌可危,到了她回报的时候了。

顾玉缓缓睁开眼,目光坚定道:“母亲,姨娘,等这次养好身子,我想奏请恩荫,提前入朝。”

第3章顾玉,你看过逍遥王长什么样吗?

一语惊起千层浪。

大夫人还未来得及开口,就听苏姨娘如临大敌道:“不行,你还未及弱冠,哪里应付得了朝廷上的事情。”

顾玉知道姨娘这是不放心自己,荫封不是简单说说,朝堂波诡云谲,稍有不慎,便是满盘皆输。

顾玉道:“时不我待,皇储之争已经摆在明面上了,阿姐处境艰难,我是顾家唯一的“男丁”,是到了我撑起门楣的时候了。”

大夫人思索几息,扶上她的手,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,只说:“此事回头再说,你现在要紧的是身子。”

顾玉眼神幽微,兹事体大,的确不是口头说一说就能定下来的,需要细细策谋。

她冷静下来,道:“赶回来的路上,跟逍遥王的马车相撞,胳膊也是那时摔伤的。母亲派人递消息给御史台,参他一状,也好将我中毒之事掩盖过去。”

逍遥王君泽是长公主的独子。

当年长公主在宫变时力排众议,将圣上扶上皇位,二十多年来荣宠不衰,君泽身为圣上的外甥也颇得圣上宠信。

在京都横行多年,无人敢惹。

说实话,若无必要,她不想跟这人扯上关系。

可此番从国子监告假,总要有正当理由,未免身份暴露,不能说中毒之事,只好把事端引到逍遥王头上。

大夫人轻声道:“我明白,剩下的事交给我,别操心这么多事情了。”

顾玉松口气,该交代的都交代好了,身上的毒还未解完,她此时头晕目眩,便闭着眼睛躺了回去。

大夫人为她掖了掖被子,而后站起身,把满脸不悦的苏姨娘带走了。

偌大的房间就彻底空荡起来。

更漏的声音一滴一滴,滴在她跳动的心头。

这样平静的夜晚不多了。

想要在尔虞我诈的朝堂中获得一席之地,就要步步为营。

一副棋局在无形中展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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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玉的身子足足养了近一个月才好,重回国子监,一些同窗就过来嘘寒问暖,她简单敷衍过去。

其中忠义侯世子萧行之平时最是个不着调的纨绔,不知怎么想的,偏偏爱往顾玉身边凑。

一下课,萧行之就凑过来道:“你这胳膊好些没?”

说着就掂起她的胳膊来瞧。

顾玉皱着眉头,嫌弃地拍开萧行之的手,说:“去。”

萧行之也不恼,自顾自说地道:“也是,伤筋动骨一百天。”

外头有风从窗户溜进来,竹帘微动,细密的阳光从中透出,在顾玉身边撒上粼粼金箔。

萧行之看她乌黑的头发束在一个精致的玉冠里,如泼墨般披散在两肩,额角一缕碎发随着她拿笔的动作溜了下来,一身茶色青衣淡雅如竹。

这般景象,让萧行之不免想起往日读过的《兰陵忠武王碑》,里面有一句话“风调开爽,器彩韶澈”,用来形容顾玉却是正好。

萧行之道:“顾兄品貌不凡,想必你那双生妹妹姿容必是倾国倾城,不知何时才能一睹芳容呐。”

话刚落地,顾玉斜斜觑他一眼,端方持重的脸上泛着阴沉,她啪的一声搁下笔,笔头在书卷上浸染一片墨渍。

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,女子往往藏于深闺,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要。

顾玉深深不喜这种以礼义廉耻为借口对女子的压迫,但是她目前还没有改变世俗偏见的能力。

顾玉知道萧行之一向轻佻,可没想到萧行之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谈论妹妹的容貌。

妹妹早已定下亲事,因男方守孝才迟迟不过门,萧行之这话要是传出去,妹妹的名声都要可要毁了。

她怒从心起,一把薅起萧行之的衣领,冷冷说道:“若你嫌这条舌头碍事,不如我给你绞了去。”

顾玉是国子监出了名的风轻云淡,蓦地发火,阴冷的样子把萧行之吓得够呛。

他也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。当即轻轻拍了自己两个嘴巴子,忙站起来请罪道:

“是我说错了话,顾兄海涵。”说完还作了几个揖。

顾玉心里有火,不想搭理他。

过了一会儿,萧行之又开始犯浑,碰了一下她的肩膀,道:“顾玉,你看过逍遥王长什么样吗?”

萧行之祖上尚过郡主,才得封爵位,后来逐渐没落,迁到了江南。

这一辈又由皇商起复,搬回京城也就不到一年时间,是以还没见过逍遥王的面。

顾玉想到皇城街头,她往逍遥王脸上打得那一拳,把人得罪得透透的,心里就是一阵烦躁。

她不欲跟萧行之说那么多,便翻着书简,敷衍道:“并无。”

萧行之笑嘻嘻地说:“市井传言逍遥王嚣张跋扈,面如恶煞,可惜你没见到,不然也能告诉我这传言真假。”

顾玉刚想呵斥他别乱说话,门外就传来大儒的声音:“老朽见过逍遥王。”

她一惊,逍遥王竟在外面!

刚刚的谈话被听到了多少!

顾玉跟萧行之瞬间身子僵硬。

君泽推开两扇门,抬步走了进来,背后天光散射,他一身绯色织锦大袖氅,金腰带玉佩环。

俊美的脸上勾着一抹冷笑,黑眸中蕴藏着锐利,顾玉看到不禁胆寒。

她及时反应过来,拉着脸色刷白的萧行之跪下行礼:“卑下镇国公府顾玉,见过逍遥王。”

萧行之两股战战,所幸没失了体统,忙跟着说:“卑下忠义侯府萧行之,见过逍遥王。”

君泽走上前来,缓缓说道:“顾玉,萧行之。”

声音依然透着股居高临下的审讯感,让顾玉忍不住想到那场清冷的雨水。

只听他道:“起来吧。”

顾玉及时拉住萧行之要起身的动作,示意他继续跪着。

果然,君泽挑了挑眉,看她一眼,又对萧行之说:

“还请萧世子抬起头来,看看本王是否真如传闻所言,生毛带角,面如恶煞。”

这可是连丞相儿子都敢打的京城霸王!

萧行之冷汗涔涔,竟是连完整话都说不出来:“卑下,卑下...”

顾玉气他无用,只好道:“卑下无状,还请王爷降罪。”

第4章杖杀

君泽漫不经心地转动手上的玉扳指,打定主意要找顾玉算账,道:“既然萧世子不敢说,那便请顾世子抬头看一看本王。”

顾玉无奈,这人睚眦必报,想必是在报复她打的那一拳,还有往御史台递话一事。

顾玉只好硬着头皮抬头。

眼前的人剑眉斜飞,棱角分明,多情的桃花眼不经意间流露出寒芒,戏谑的笑给他平添一些不羁,通体凌人盛气是在权势中浸润出来的。

顾玉不禁晃神,世人对他“纨绔不羁”的评价只是表象,此人绝不简单。

“怎么,莫非本王貌丑,吓到了顾世子不成?”

君泽冷冷的话中尽是锋芒。

若他都貌丑,天下恐怕没好看的人了。

顾玉迅速回神,听了这话心底发凉,道:“王爷恕罪,卑下未曾想到王爷如此玉树临风,气宇轩昂,一时迷了眼。”

君泽眼神幽微,上下打量着顾玉。

一个月前,顾玉往他嘴角打的那一拳可不算轻,他足足养了半月,才把淤痕消去。

明知顾玉不是真心夸他,却迫于形势低头,多少让他心里舒畅了点儿。

有侍从为君泽搬来凳子,他顺势坐了下来,翘着二郎腿。

君泽对顾玉道:“听大儒说,顾世子饱读诗书,尤其对刑律见解颇深,本王想问一问顾世子,冒犯皇族,该当何罪?”

顾玉暗道不好,这个人是打定主意来报复她了。

一旁萧行之的冷汗顺着鬓角流下来了,求助似的看了她一眼。

顾玉虽跪在那里,身姿依然挺拔,如一支折不断、掰不弯的青竹。

君泽对顾玉不爽到了极点。

顾玉此人太过无耻。

当时两家马车速度都很快,根本说不清是谁撞了谁。

只不过他的骈驾乃是御造,坚不可摧,才把顾玉从车里撞了出来。

他看着顾玉差点把自己憋死,好不容易同情心泛滥一回,去帮她看伤,却被顾玉打了一拳,还吐了一身血。

后来虽然印证了顾玉的确跟五皇子之事无关,但顾玉耽误了他进宫是确确实实的。

他看在顾玉受伤的份上,大人有大量不与她计较。

不成想顾玉蹬鼻子上脸,在背后捅他一刀。

这段时日,御史台没少在圣上面前告他的状,要说顾玉没掺和其中,他是万万不信的。

顾玉缓缓吐出一口气,正声道:

“回王爷,根据大禹国律,藐视皇族,轻者黥字,重者...”

薄唇开合,她缓缓说出了令萧行之胆颤的两个字——

“杖杀。”

君泽一挑眉,暗自畅快,道:“啧,杖杀未免太过,只是顾世子这张白璧无瑕的脸若被黥字,当真可惜。”

顾玉听他说这话,实在觉得市井传他面如恶煞,心如蛇蝎的话不假。

萧行之听到逍遥王这么说,没想明白为什么冒犯逍遥王的是自己,他却抓住顾玉不放,不由慌了心智,忙道:

“王爷,方才是卑下听信谣言,对王爷不敬。顾兄与此事无关啊,若要黥字,就往卑下一个人脸上黥字,顾兄是无辜的。”

顾玉清楚逍遥王这是冲自己来的,便道:“此事全因我二人心无敬畏,若王爷降罪,卑下自当领罚。”

君泽挑了一下眉,道:“顾世子现在心甘情愿领罚,之后可别说本王不讲道理。”

顾玉心想,真是笑话,你在京都横行多年,什么时候讲过道理。

那边君泽又开口道:“以前在军营,遇见不听话的新兵,几十杖军棍下去,就听话得跟鹌鹑似的。”

顾玉猛地抬头,正撞见他满眼戏谑,暗自咬牙,这一遭怕是躲不过去了。

君泽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,心里一阵畅快,道:

“可惜本王看顾世子这瘦弱的身材怕是经不起几棍,罢了,谁叫本王仁慈,你们读书人的事,就用戒尺代替吧。”

形势比人强,顾玉咬牙切齿道:“卑下谢王爷宽宏大量。”

逍遥王发话,自然没人敢拖延,很快,偌大的学堂就有规律地响起竹板打肉,啪、啪、啪的声音。

其间还夹杂着萧行之的痛呼。

丢脸,太丢脸了。

顾玉在心里默默数着,整整三十下,手逐渐痛到麻木。

顾玉咬紧牙关,知道逍遥王正坐在一边看自己笑话,强忍着疼不肯没发出一点儿声音来。

一旁君泽漫不经心地端起茶盏来喝。

看到顾玉眼角发红的样子,不知是被气得还是疼的,颇为动人。

君泽在心中嗤笑,这张脸倒是出众,只是娘们唧唧,通身没个男子汉的气魄。

镇国公为国捐躯之事被改编成曲子,传唱在勾栏瓦肆之间。

眼前这个玉质金相的少年郎,怎么也难与曲子中威风凛凛的镇国公联系在一起。

若不是高门贵族的血脉不容混淆,君泽都要觉得镇国公被戴了绿帽子了。

三十下手板打完,顾玉一双手肉眼可见地肿胀起来,稍微动一下指头都是钻心的疼。

饶是她再能忍,双手也不由微微发颤。

君泽欣赏完顾玉和萧行之像猪蹄一样的双手,才站起身来,对众人道:

“行了,该说正事了。本王这次来国子监,是想请诸位大儒做个见证。一个月前本王不小心将顾世子撞伤,这次是特地来向世子赔罪的。”

顾玉皱起眉头,这位爷哪儿是跟人低头的主。

当初派人把丞相儿子打得爹娘都认不得,把尚书女儿骂得差点要自尽,都没见他跟人道过歉,怎么现在来跟她这么个小人物道歉?

她迅速回想着近来发生的事。

对了,五皇子!

撞车那天,一向脾气暴戾的五皇子跟上课的郑大儒吵了起来,一怒之下还把桌子给掀翻了。

因这事,圣上将五皇子罚到御都山孔圣庙思过,至今没开口让回来。

五皇子的生母孝悯皇后是君泽的姑姑,君泽是五皇子一派的人。

君泽想必是趁着给她道歉的契机,向圣上开口,替五皇子求情。

这么想倒是能说通。

可是刚才还给了她那么大一个下马威,她怎么敢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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